“妳一定想问媒体票选千万女性最想嫁的秦总为什么不是第一？很简单，秦总是仙界里的人物，平凡人类偶尔瞻仰吸一口仙气就已经万分幸运，加上有珠宝公主和电眼美人把守在侧，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哪有机会？所以接地气的侯特助就成了第一名。”


       林晓彤下结论：“总之秦总和侯特助，一个是咱们东海女性员工的精神粮食，一个是大家抢破头的俎上肉，妳说咱们可以在总裁办秘书室工作，上辈子是不是造桥铺路、积善行德感动了天地才有这样的福报？”


       采薇心里淌汗，她是觉得自己很有福气，但没想过是因为这种原因。


       不过她还是点头，大闸蟹秀色可餐，但她更迷恋的是他的声音，宛若玛歌美酒的声音，还有那双伯修斯美手。


       林晓彤心里则迅速捋过，这曾采薇和秦家看来不熟啊……


       两人还在说话，一个阳光灿烂的俊逸男子便脚步轻盈的进来，看到陈秀蓉和曾采薇，就先露出一个金灿灿的大笑容，差点闪昏众人。


       他指着曾采薇和陈秀蓉，表情夸张：“妳们就是我们秘书室的生力军秀蓉和采薇对吧？今天『东海报报』妳们看了吗？咱们东海新进员工最受注目的两大美人都在总裁办，妳们说秦总是不是对我特别好？”


       周芷瑜轻咳了两声：“侯特助，现在是上班时间，秦总已经来了。”她指了指隔壁。


       一听秦毅已经来了，就感觉两个实习生表情骤变，立刻转身做起事来，连刚到的陈秀蓉打过招呼后，也立即挺直腰杆，手指头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侯少猷露齿给曾采薇一个大大微笑，伸出手：“曾采薇？妳好，我是侯少猷，欢迎加入东海，欢迎来到总裁办。”


       采薇伸手和侯少猷相握，有他在，气氛欢乐不少；侯少猷一身剪裁合身西装，打着一条浅绿色花纹领带，头发服贴柔软地贴在耳鬓，一看就让人印象良好，如沐春风。


       侯少猷说：“为了欢迎两位美女加入秘书室，星期五晚上我请客，给两个美女开庆祝会。”


       办公室一阵欢呼。


       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陈秀蓉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。


       看来这个号称东海第一名金龟婿，不是陈秀蓉的菜。


       侯少猷手抚着下巴摩挲，挑眉：“秦总也会出席。”


       陈秀蓉停止手上动作，直接问重点：“时间？地点？”


       侯少猷咧嘴大笑：“星期五下班一起去！”


       *****

       曾采薇所有对粉领上班族的美好想象，就在上班的第一个早上破灭。


       九点上班钟一响，秘书室的电话就没有停过；虽然这里不是决策中心或研发单位，但却是所有工作能否顺利运行的枢纽。


       秦毅是东海的执行总裁，上面还有一个董事长父亲，但他俨然是整个东海集团的决策者，想当然尔，总裁办的秘书室会有多忙碌。


       执行秘书的工作负责安排秦毅对集团所有子企业的所有决策流程、会议和行程；今年碰上东海四十周年，再加上对东非莫桑比克的投资计划已经有了初步成果，秘书室每一个人都像在打仗一样。


       曾采薇本科不行，但好在她因为学声乐，英文能力尚可，否则光一堆扔给她的英文文件，查单字就得耗上半天。


       从资料中她看到东海和晶龙集团合作，除了兴建东非港口，投资五百亿在莫桑比克开采红宝石，上个月终于挖出了第一批原矿；曾采薇用手指头算着，天，光是零就有十根手指头！

       这个数字让曾采薇差点晕过去，更不要说未来红宝石要从原矿变成可以贩卖的珠宝，还能产生多少经济效益；而这只是东海的一个项目，大闸蟹还有好几个赚钱赚到翻的传统产业。


       正当她一头栽进东海版图的世界里，李韵芬来到她的座位，说她们只是实习生，说不定一个半月后就要离开，所以让她也去茶水间学习煮咖啡。


       秦总只喝espresso、周芷瑜是蓝山不加糖、侯少猷最喜欢浓烈的黄金曼特宁、林晓彤则是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，而九点上班钟响前一秒才姗姗来迟的骆婷，她喜欢拿铁，而且一定要加肉桂；其他几个子公司总裁和一级主管也有一些特别喜好，柜子里还有一包翡翠庄园的红标艺伎咖啡豆，那是昨日侯特助带来，专门为了给甫从F国回来的珠宝公主于茜……


       “采薇姐，为了让妳熟悉，这几天给大家煮咖啡的工作就交给妳如何？”李韵芬在茶水间对曾采薇道。


       曾采薇看了她两眼，客气道：“不是我不愿意，而是我刚来，很多事还在熟悉中；这样吧！妳把方才说的写张便条贴在墙上，这样无论谁来煮咖啡，都不会弄错。”


       李韵芬脸色一变：“这样多难看？这算是秘书室的内部讯息，如果外宾进来茶水间看见多不好？妳不想学没关系，当我没说。”


       曾采薇打开咖啡机上头储物柜，敲着橱板：“那贴在这里吧，外人看不见；以后有新人来，也能轻易上手。”说完就走出茶水间，不去看李韵芬脸上的愠色。


       这一幕被林晓彤瞥见了，她在采薇发现前偷偷退了出去；心想这曾采薇嫩归嫩，却是一个老江湖，不好拐啊！


       不过曾采薇并不是所有事都这么机灵，比起陈秀蓉，采薇被骂的声音响了整个早上。


       骂采薇最多的人，不是周芷瑜，而是骆婷。


       采薇许多工作与骆婷有直接关系，稍一不顺骆婷的意，或多问两句，骆婷就会显得不耐烦，言语也不太留情面；李韵芬和叶可欣听了，便会相视一笑，心里偷乐。


       曾采薇自己打工经验丰富，又帮父亲卖车轮饼，秉持“同事也是客户”的宗旨，自然不会与骆婷交恶；错了就诚恳道歉，人家让她改她就改。


       她知道自己毫无经验，能力也不足，那就只好以努力来累积能力。


       后羿可以射日、精卫可以填海、愚公可以移山，她曾采薇有脑有手，也能从无到有。


       早上林晓彤那句“增额录取”虽然让她很有压力，但天生不服输的性格，让采薇咽下骆婷所有抱怨，尽量做到让她满意。


       终于到了十二点，曾采薇肩膀垮了下来，才一个早上，她觉得自己已经打了一仗。


       高压的办事节奏，让她早饥肠辘辘；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用餐，曾采薇看见陈秀蓉优雅起身，她这个早上做的事比自己还多，怎么还能这么从容？果然学霸的身体和脑袋都和凡人不同。


       “采薇，一起去吃饭？”林晓彤过来邀请曾采薇。


       采薇摇摇头，拿起自己的饭盒：“我带了便当。”


       骆婷回头看了曾采薇一眼，冷哼一声，果然寒酸：“晓彤，走了，中午时间有限。”


       等办公室人都离开后，曾采薇微波好午餐，彷佛偷腥得逞的猫，带着饭盒上到了大楼顶楼，昨天她发现顶楼天台竟是一座空中花园，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温室，里头种了好多花……